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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h: January 2021
新技术时代的来临
Eric 今日美政新技术时代的来临在美国议会中,面对像 Amazon, Facebook,Google,Apple 等巨头的互联网公司,如何对他们进行管理,是否应该对他们施行反垄断措施,渐渐成为议会讨论的热点。支持方认为,这些公司明显已经在各自的领域中产生了垄断,这会进一步减少竞争。而我们目前的立法,包括反垄断法又不适应这些新技术公司,众议院法律委员会的一份报告中称,“这就好像我们回到了那些大型的石油和铁路公司突然出现在美国一样。” 他们认为,应该尽快立法来削弱这些大型科技公司的霸权。但反对方却认为,说这些科技公司缺乏竞争只是人们的经验和想象,无论是 Amazon 还是 Google,他们在各自领域都面临极大的竞争压力,像 TikTok 或者 Snap 这种小公司可以一夜之间崛起,新技术不断地诞生,而每一项新技术都可能让互联网企业重新洗牌。所以他们认为目前互联网巨头虽然占据垄断地位,但并不减少行业内的竞争;而这种垄断,是有利于消费者和整个行业的。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市面上有七八十种操作系统和办公软件,我们会面临多么大的麻烦。如果网络购物不止 Amazon 一家,那么不但搜索起来困难,而且价格也做不到今天这么低。一个趋势是,拜登政府很可能对互联网企业加强管理。但我们目前的问题,却是立法者(议员们)对新技术的陌生。无论是福特公司,还是美孚石油,都从来没有出现过像 Tesla 和 Google 这样规模的负债,这样规模的成长,和这样低的缴税率。这不是我们历史上遇见过的情况,这需要我们深入的学习。也许我们可以先从透明度做起。我们可以制定法律来要求科技公司和科研机构共享他们的数据。我们首先要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才可能明白这个行业的运作机制。科研机构的报告和建议,可以作为立法者的参考。这同时要求,在要求科技公司共享数据的同时,必须保证他们数据的安全和用户的隐私。在普通法的国家,之前的判例是之后判罚的一个重要标准。但政府对于起诉科技公司,缺乏经验。他们不想输官司,所以就表现得非常畏手畏脚。从 2011 年到 2019 年,司法部对新科技公司仅仅提出了一起反垄断起诉,而使用的之前判例甚至还要追溯到对微软公司的反垄断起诉(2000 年)。如果我们的政府不更加积极地进行这一类起诉,那么我们不可能积累足够的诉讼经验,也不能获得足够的判例。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这些起诉的过程,来进一步了解新科技企业的特性,已促进制定更为合适的法律。如果政府不愿意去招惹那些巨头公司的话,为什么不从小科技公司的合并开始做起呢?但我们也应该看到起诉的缺点。这种商业起诉往往代价巨大,拖沓延宕。对于政府来说,这种拖延和我们需要赶上技术进步的目标是矛盾的,而从科技公司来看,这种起诉使得他们无法集中精力在开发新的技术上。但无论如何,一个政府如果无法充分理解这个国家正在进行的技术革命,这始终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这一次技术革命,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样,我是在说,这种技术进步会类似于农业革命和工业革命一样,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社会结构。我们拿汽车来举例。在之前的人类社会里,几乎所有产品都可以分等级。如果你买不起 100 万的法拉利,但你可以买得起 3 万美元的小型轿车。制造小型轿车的丰田事实上比豪华汽车的制造商更赚钱。但到了科技时代,情况完全变了,由于数据产品的复制几乎无需成本,而巨大的销售量可以摊薄研发成本。所以市面上只有顶级产品,没有 3 万一辆的低端汽车。富豪们用的操作系统和我们完全一样,iPhone 几乎没有选择余地。这就意味着空前的赢者通吃。制造数据产品的公司注定不会像制造汽车的公司那么多,他们内部竞争的方式完全不同。而同时,这种数据产品的生产的自动化,远远超过传统工业产品。计算机程序目前更多地是由计算机本身生产的。随着人工智能的普及,人类的创造变得越来越趋近于顶端设计而不是具体加工。在传统工业时代,一个工程师需要上百个工人的配合才能生产出他设计的产品,而现在大概只要一个十几人的小组,就可以完成一套大型的商用软件,完全不需要任何工人来帮助他们生产出来,是的,连 CD 盘都是过时的。这导致所有生产的利润全部向头部集中,这种行业从本质上来说,就不是一个可以分工合作,分享财富的机制。富豪可以瞬间产生,但整体社会的收入,却停滞不前了。而趋势是,这一头部,会越来越小。因为人工智能的发展,越来越不需要人来完成生产。我们的社会将不再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抗,而变成了 1% 的人和 99% 的人的对抗。这是非常危险的。而这 99% 的人口还在继续被社会抛离。50 年前,美国雇人最多的企业是通用汽车,他们的工人平均工资,相当于今天 50 美元/小时。而现在美国雇人最多的企业是 Walmart,工人小时工资只有 8 美元。不仅如此,这一实际收入下降的趋势事实上在几乎所有社会阶层都体现出来,包括有大学学历的,甚至博士学位的人,统计显示,他们的工资基本上从 1991 年开始就出现明显的停滞。要注意一点,这一时间段里,女性收入是提高的。这就意味着,男性实际的收入,是在明显下降的。从我们以前经常介绍的社会安全感的观点来看,大家不难理解为什么女性普遍反对川普,而男性则大多数支持川普:收入下降导致安全感下降,安全感下降导致集体主义思潮上升,而集体主义永远是呼唤强人领导者的。所以我们看到的那些 CEO 和华尔街的金融家们,收入暴涨,而包括律师医生大学教授在内的传统社会的生产者们,收入出现了实质性的下降。1965 年美国收入最高的 CEO 的收入,大概是普通工人的 20 倍;而1988 年就上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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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大选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权力难以和平交接的大选。我们将2020年8月至12月间的E闻美政音频整理于此,它们是美国2020年大选的见证。